东南亚的土生华人证明了文化流失也能带来收获

香港 – 当有人说要去普吉岛时,你的脑海里就开始浮现出这样一些画面:美丽的海滩,清澈得可以看到脚趾的海水,华丽的海湾,还有你记不住名字的石灰岩喀斯特地貌,以及躺在沙滩上各种形状和颜色的人。

最近一个周末,我们在普吉岛避开了所有这些。相反,我们探索了岛上的老城区,我早就知道这个老城区,但从未去过。

对于来自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游客来说,普吉岛古城区看起来就像家一样,这里有成排的店屋和联排别墅,其特色是“五脚基”——一种面向街道的避风走道,对于东南亚的热带气候至关重要,并且在两国都很常见。

普吉岛的娘惹菜(华人菜)也非常常见,不过带有一点泰国南部的风味。我们在几家装潢精美的餐厅品尝了几道美味的娘惹菜,其中最精彩的是 moo hong,这是一道用酱油炖制的五花肉菜,与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 babi pongteh 非常相似,甚至完全相同。

对于许多人来说,新加坡、马六甲和槟城是前英国海峡殖民地的主要组成部分,也是土生华人社区的中心。土生华人是早期东南亚中国移民的后裔,他们通过通婚或文化适应与当地人口融合。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普吉岛位于槟城西北约 325 公里(200 英里)处,这里也是充满活力的峇峇娘惹社区的所在地,与南方的娘惹社区有许多相似之处。

周末,泰国普吉岛中心老城区的步行街挤满了游客。(图片:Achadtaya Chuenniran)

早期中国移民融入东南亚社会,形成了具有某些可识别中国特征的混合型峇峇娘惹文化,这是一个备受研究的社会历史现象。但中国是东南亚及其他地区无数移民的来源地,在远古时期也曾接纳过外国移民,这些移民的后代后来融入了中国社会。

如果不算境内的非汉族民族,外国人进入中国、定居中国的过程主要经历了三个过程。

其中有一些外国人,特别是来自中亚的绿洲王国和城邦的人,因战争或其他灾难从祖国逃往中国。

其他人则是被遣返回中国的平民战俘,比如高句丽和百济的朝鲜人。这两个国家在公元七世纪被唐朝和另一个朝鲜王国新罗的联合武装部队打败。

第三种也是最常见的方式是通过贸易。在中国和平繁荣的时期,商人从亚洲各地通过陆路和海路来到这里。

他们中的许多人选择留在中国。与东南亚的土生华人经历相似,第一批定居者与中国妇女结婚并建立家庭。他们和他们的后代采用了中国名字和习俗,并精通中文,甚至失去了母语。

经过许多代,大多数人在体貌和文化上已经与汉族大多数人没有区别,只有某些姓氏能证明他们原来的外国血统。

有些人保留了原有的宗教信仰。穆斯林的后裔如今已成为回族的一部分。其他人,如来自波斯的琐罗亚斯德教徒和摩尼教徒,则失去了信仰。开封著名的犹太人社区过去信奉一种几乎无法辨认的犹太教的原始形式。

新加坡牛车水地区的一个市场摊位上,商贩们向顾客提供小吃。(资料照片:彭博社)

如今,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等国的华人社区中,许多人都为年轻人失去部分传统而忧心忡忡。古代阿拉伯人、犹太人、波斯人等的后裔曾到中国旅行定居,他们失去了传统,但仍然过着充实的生活。

近期,东南亚土生华人社区的例子证明,即使许多东西消失了,也会出现一些新的、美好的事物。
那么,如果年轻的新加坡华人或马来西亚华人不会说中文怎么办?保持冷静,吃babi pongt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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